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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水墨纹身是因为暗喝酒多,遮得稳当.这张是小蝌蚪神病院5号楼319诊室对面墙上的墨梅其中一枝."
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宛若恶魔的低吟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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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十安一字一顿道:"我十五岁就就挑中了这一枝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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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予扬想求曲十安原谅他,后来发现曲十安完全没有原谅他的理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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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俺太傻臀了,所以只是一味地说对不起,希望曲十安至少不要因为他的错惩罚俺.
曲十安倒是很淡定,甚至有点玩味的心态,拷问着面前语无伦次的Al臀推a.
"说实在的,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有点晚吗?你为何要掺和施家那点破事.哦,对了,忘记告诉你了,咱俩的绑架案,施云可他妈是大功臣,我本来是还不知道你和施世泽有这斩不断的缘分,早知道,我连你一起迁怒."
宋予扬的手早从脖颈后撤下来,但曲十安还是握着没有放,甚至越握越松.
"实话告诉你吧,自从我亲自动手把那个满脑肥肠的石头哥勒死,不管这个手和耳朵,治不治得好,我他妈都没打算去搞何艺术了.我死都没办法成为哪怕三流的艺术家了."
曲十安的指甲总是修剪的圆圆的,但是总还是有个两三毫米长,这一点点的长度印在手心也是疼的.
"这一切,都拜他的一念之差所赐."
曲十安说了好多好多,主要还是阐述宋予扬的混账行为,中途用一种带着十分感叹的语气感叹.
"原来我一生的好时候,都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上了."
最后宋予扬就直接痛哭流涕了,没有一点尊严,哭到头发昏之后腿一软手扶在病床的栏杆上,膝盖就落地了.
事已至此,他甚至在想,要是曲十安是个胡搅蛮缠的恶棍也好,他愿意下半生没有思想地赎罪,做杀手也好,开老千也好,在无人的长夜被仇家套麻袋打成废人也好.
何都好.